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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太伤痛

【宜嘉】浪费 (一)

*ABO

瓶颈期有一些难产(:з」∠)_



—1—



这是生物研究所今天第三次收到元首的指令,


拿三月的那次性别比例普查开始说吧,已分化的青少年中Alpha和Beta的人数超过了百分之八十,明显地,整个国家的人口都将极速衰退。


“真是见鬼,早知道就不把初步的实验结果上报了,”段宜恩不满地从柜子里取出工作服,“实验要是不能在人类身上成功我们都得玩儿完。”


“元首让人用采集到的血样与实验室现有的Omega腺体进行了配型”,朴珍荣踩着他话间的尾音踏进来,不咸不淡地打开手里的文件夹,“可惜的是,最佳实验者体表存在伤疤,不知道是否会影响实验。”

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

文件被翻得哗哗响。

“王嘉尔。”


“王嘉尔?94年3月28日生的O型血Beta?”
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朴珍荣的眼睛在资料上逗留了一阵,才又惊愕地看向他。


“猜的。”

后者撇过头,表示不愿再多做解释,委婉点说,他此刻的表情应该丰富得又达到了人生的一个巅峰。


接待室里的场景,感谢上帝,王嘉尔在之前离别时的歇斯底里并没有重演。

他寂寞地坐在沙发上观望窗外,手指轻轻摩挲着身上仅有的一件纯白色袍子,一切都很平静。


“你好。”朴珍荣还是那样淡淡地朝沙发上的人走去,伸出那只修长的右手——他很确信,段宜恩和面前的这个人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,


“你好,”那双眼睛含笑,悄悄侧过脑袋和对方身后的人四目相对,“你好。”


一切都不可避免。


段宜恩拉过椅子坐下,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:“伤口在哪里?”


王嘉尔解开腰带,敞出胸膛上因不见光而白得透明的肌肤,流畅地延伸至腹部匀称的肌肉,仿佛又回到多年以前一个个难忘的无眠之夜,他松开浴袍,也是这样平静地说道,就今晚吧。


“这里”,白皙的指尖泛着微微的粉红色,那创口却像爬虫一般蜿蜒在他胸口,仅仅几厘米却狰狞得触目惊心,他解释道,“受过一次伤。”


“珍荣,”段宜恩抬起头来警告地瞪视等着好戏上演的闲人,“去拿张登记表给他。”


王嘉尔百无聊赖地张望了一圈,最终把目光停在面前低垂着的脑袋上。


“你有没有反悔?现在,想不想跟我在一起?”


“不想,”段宜恩忍无可忍地放下笔,爆发出的却大都是负罪的恼羞成怒,“你是一个Beta。”


他眨巴几下眼睛,

“可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Omega了啊。”


哑口无言,段宜恩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,这是事实,是元首的指令,或者更多,算是命运的安排。


“你随时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,你是实验者,是小白鼠,不是等待治愈的病患。”他烦躁地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扔到一旁,“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自己跑来这里找罪受。”


“你怕我会死啊?”王嘉尔探前身子急迫地想观察段宜恩的表情,继而大义凛然地弯腰行了个绅士礼,“有什么关系,无论是为这个国家人民繁衍的研究死去,还是为Mark Tuan先生您死去,对我来说都是极其荣幸的事。”



“所以,Mark先生,”他张开双臂,纯白袍子就软软的塌下来,露出更大面积的皮肤,“要不要再抱抱我,在我死在您手上之前。”


段宜恩的小腿在疾步中撞开转椅,他居高临下地俯瞰那双眼睛里颠扑不破的星河,

“你真是疯子。”


人总是爱回避自己的内心,好在段宜恩还不算无药可救,


他的手指刚好够抱住王嘉尔的脑袋,时隔多年,倏地低头撕咬他的双唇,齿舌纠缠起口腔里一阵阵热浪。


整个房间淡淡地漂浮着王嘉尔闻不到的,Alpha的信息素气味,


他忍不住笑起来,湿润的下唇上挂着点点鲜红的血丝:

“你看吧,你明明也很想我。”






——TBC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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